问题分析:你好,精神症患者住院如果有城镇居民医疗保险或职工医保的话,在当地住院都是可以直接报销的。意见建议:家庭困难可以找村里协商,看能否申请低保和补助,来协助解决家庭经济困难的问题。
很想告诉您精神病住院治疗都能好,但实际上确实有一些精神障碍疾病会表现的迁延难愈,甚至有一些极个别的病例始终难以缓解。难治性精神疾病难治性精神疾病并不是一种独立的精神障碍诊断,而是一些个别的精神疾病中会存在一些很难缓解的病例,这样的现象在其它医学疾病中也会存在。我们以难治性抑郁症为例,抑郁症是最常见的精神疾病,我国有将近1亿的抑郁症患者,在接受首次发作时接受抗抑郁药物治疗足剂量足疗程的情况下,是会达到50%的彻底治愈率的。其余二次复发的患者也有今后不再复发的可能性。但临床上还是有些特殊的病例,怎么治疗都不缓解,虽然数量不多,但却给广大抑郁症患者和家属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医学上对于难治性抑郁症的定义是先后足剂量、足疗程使用两种不同作用机制的抗抑郁剂,都宣告无效,抑郁症状始终不缓解。所以这样的病例可能在院治疗的效果始终不理想,或者需要治疗的时间很长,要远远多于普通抑郁症患者的治疗周期。精神症患者可能这样的病例会更多一些,甚至难治性精神症患者的精神病性症状始终不缓解,表现为持续发作状态。这一点在今年颁布的ICD-11国际精神行为障碍诊断标准中也给精神症的诊断做出了相应的改动,将始终没有缓解期的精神症称之为——6A20.2精神症,持续发作。这样的精神症是很难缓解,或者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剂量才能达到缓解的目的。那是不是这样的患者住院就没有意义了?不是的,其实对于难治性精神症患者,我们会尝试很多治疗手段,比如两种不同机制,不同受体的抗精神病药物的联合应用,比如丙戊酸钠等心境稳定剂的增加应用,比如无抽搐电休克等物理治疗手段在急性期的应用。绝大部分患者还是会有明显的改善的。而且对于难治性精神症患者是需要进行日常护理和监管的,一些严重的病例这样最基本的功能在家里也是很难完成的,所以住院治疗一定不可能没有意义。
为什么不能带手机,这个我就不说了,可能是历史遗留问题。但是,我想说的是,之前在精神科工作,有个小时候的邻居,呃,不幸长大后得了这个病,因为刚做精神科,没有经验,又是邻居姐姐,就留了号码,刚开始打我,响一下就挂,正好前几次没有把手机带身上,以为没接到,打回去,只是漫无边际地和你聊天,后来半夜也打,我没打回去的话,过一会又打,简直奔溃了。后来又有个病人知道我号码,能说几年了,他还留着我号码吗!几次在外地发病了就打给我,只能先稳住他,再通知那个医院的院长去处理了。后来换了一家医院上班,那里的医生很忌讳自己的私人号码外泄,因为半夜被吵醒,跟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谁乐意,而且你挂了还接着打,打到你要不关机,要不调静音。上面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病情控制住了的,能稍微正常点接触社会的,那些精神病没有控制住的,先不说对他们会有潜在危险,就是天天这么发谁能受得了。另一个,就是住院期间,基本和外界没有接触,对病情的恢复也很有帮助。我之前有个病人,男方不知道女方有精神病,结婚后发现了,起诉离婚。女方家属隔三差五跑过来跟女方汇报情况,做思想工作,不让女方签字离婚。后来导致我一直加药,都压制不住她体内的洪荒之力啊。把好脾气的我逼急了,骂了她家属一顿,家属没再来了,病情也很快控制住了。
我去年九月份失去老伴,悲伤一年多还没缓过劲现在我自己也患上了癌症。虽然没有做手术,但是从看病到化疗都是我一个人在进行着。我是彻彻底底的老特保,娘家没有一个亲戚,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在国外,没有通航她也无法回国来照顾我。所以我自己看病自己整理住院需要的物品,自己拖着行李箱乘公交车转地铁到医院,挂号办理住院手续在机器上缴费,在小程序上看检查结果。一切的治疗都是我一个人进行着。头次化疗身体实在受不了了,只有请了护工,五天花费我1400块钱,这是我半个月的退休金。二次化疗我没敢再请护工了。马上要进行第三次化疗了,不知道往后的抗癌路走不走得下去?好在我也是66岁的老人了,体自己只有看开点。也好在武汉医院的住院部进出都需要有核酸检测和抗体检测,所以病人亲人多的也无法探视,这样就刺激我少了点。做了化疗浑身没力气,各种不适压抑着我,化疗中自己还要盘算着输液期间的吃饭问题。每天我都只有买点馒头和粥存放在病床前,否则输液期间就要错过食堂开饭时间。准备了馒头和粥,随便什么时候吊完针就可以吃了。失去老伴痛苦了一年多,把自己折腾到病房。这也是我咎由自取啊!今后像我这样的孤寡老人还会很多,只有自己学会医院看病程序才能不走弯路。当然每天还是苦不堪言,孤苦伶仃的形影单只。病中更是伤感无助。一切只能装坚强了。
精神病患者会给家人带来多大的痛苦?这种痛苦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胖的拖瘦,瘦的拖死。”但我觉得这八个字还不如另外八个字更贴切,那就是:“暗无天日、一生尽毁!”于部长,一个风度翩翩、学识渊博的青年才俊自从结婚后,发现妻子是精神病患者,从此人生改写,不仅过的是炼狱般的非人生活,而且事业中止,前途尽毁。2004年我来到北京一家国有企业担任宣传工作,有一次在集团系统内的一次宣传部长培训会议上,可能是因为我中文系毕业,平时不管是工作上的宣传文章还是抒发心志的性情文章在集团内都有一定的声誉,所以我的直接领导孙部长就介绍我认识了另一家企业的宣传部长于部长。于部长40多岁,外观斯文儒雅、衣着干净整洁,谈吐不俗,一看就是典型的文人气质,但烟抽得很厉害,而且脸上总有一种掩饰不了的疲惫感,像是刚熬过夜还没有缓过来的样子。我们开会时坐在一起,休息时间虽然简单地聊了聊,但他知识渊博,在文学、戏剧、音乐方面都有真知灼见,我们相谈忘机,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与人畅谈过了。开会回来的路上,孙部长告诉我,于部长可以说是集团公司的第一支笔,文笔好、口才佳、性温和,关键是人还长得有款有型,大学毕业分到集团总部,锻炼了几年就提拔为集团的宣传部副部长,本来是前途不可估量的青年才俊,却因为娶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妻子,结果前途尽毁,现在沦落到集团一家下属企业的宣传部部长,仕途也就到头了。然后,孙部长就给我讲了于部长的故事。不论春夏秋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头,不洗就不让吃饭睡觉。每年春秋两季犯病,犯病时泼妇一样骂出最难听的脏话于部长是个凤凰男,上世纪80年代末大学毕业分配到北京,经人介绍认识了另一个国企女孩,女孩皙、文文静静,虽然不爱说话,但小巧依人,给人“我见犹怜”的感觉。于部长家里是农村的,家境不好,见女方是北京本地人,还有房子让他们先住着,以为天上掉馅饼,相识了两个月就直接结婚了。刚开始他媳妇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但是结婚不到三个月,有一天下班回家,媳妇非要他先洗头,他不理解,说吃完了饭睡觉前再洗头,但媳妇不依不挠,不洗就开骂,那些脏话、丑话蹦豆子一样出来,让人难以置信,出自那个文弱安静的女人嘴里。从这以后,媳妇就开启了骂人模式,经常一点小事就大发雷霆,骂起来就没完没了,甚至一骂就几个小时,骂人时脸色惨白,表情扭曲得变形,而且一句比一句扎心,一句比一句难听,真不知这些骂人话是从哪里学的。后来于部长才知道媳妇父母是近亲结婚,造成了自己媳妇精神不正常。媳妇平时也正常人一样,上班、吃饭、睡觉、做家务,就是每年春秋两季犯病,犯病时可能自己都意识不到那些非常之举。媳妇还一直上着班,单位是国企,知道她这种情况就让她在家休息,她不肯,认为自己又没病,干嘛不让上班?难道想开除她?最后领导就让她看库房,平时也没什么事,她愿来就来,愿走就走,谁也不敢拿纪律约束她。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若有男女亲热的镜头,媳妇就骂电视里的人,男的耍流氓,女的不要脸,越骂越激动,于部长刚开始还耐心劝她别较真,这不过就是电视里的故事,结果越劝她越来劲,最后把自己气得浑身哆嗦,搬起电视就砸!于部长说他家都砸坏过七八个电视机了,反正后来只买便宜的电视,平时不开,或者只看新闻,不看任何言情电影、电视剧。于部长也想过把媳妇送到精神病院,但一是媳妇父母不同意,一是费用高,三是不忍心,毕竟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何况媳妇只有春秋两季才犯病,不犯病的时候还是很温顺贤惠的。于部长害怕回家,有时就住办公室,媳妇知道后跑到集团总部单位大吵大闹,非要说刘部长和单位的女同事搞,集团领导盛怒之下,把刘部长的的副处职务撤了,并调往下属企业任宣传部长,属于中层干部。于部长最害怕的就是回家,于是经常借口加班住在办公室不回家。有一天于部长正在会议室向领导汇报工作,没想到媳妇突然闯进屋来,破口大骂,说于部长和办公室的一个小姑娘搞,天天夜不归宿,让于部长赶快把交出来。当时于部长真是又羞又气又急,可是工作人员拦都拦不住。那次媳妇在办公室大闹不仅丢了刘部长的脸面,而且把官职和大好仕途全部丢光了。事后领导勃然大怒,说于部长这种情况,完全不适合在集团总部工作,将来指不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件,会给集团抹黑。于是于部长被集团重新安排到离自己家比较近的一个下属企业。这个企业效益一直半死不活,根本没有任何发展前途,等于30几岁的于部长将要在这里默默无闻,直到退休。于部长当然想过离婚,也咨询过律师,律师说,离婚不是不可以,就是监护人得转移,只要她父母同意就没问题。可是人家父母怎么可能同意呢?好不容易把女儿连蒙带骗给嫁出去了,哪有让送回来的道理?更可笑的是媳妇不仅不肯离婚,反而提出要生孩子,于部长哪敢要孩子,这个祖宗都伺候不了,万一精神病遗传,难道再生一个小精神病来祸害自己、祸害别人?媳妇就一口咬定于部长外面有情人,于是每天对于部长的盘问、逼迫就更紧了。苦闷万分的于部长确实精神出轨过一段时间,他在上认识一个京剧票友,相谈甚欢,女票友是个离婚女人,爱慕刘部长的才华,也同情于部长的遭遇,希望将来能与于部长携手走下去,给于部长后半辈子的幸福。于部长动情时也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尽快离婚,可是他心里也明镜似的,离婚之难难于上青天。有一天晚上回到家,于部长的媳妇突然幽幽地盯着刘部长的眼睛说:“我知道你外面有人,我拦不住你,但是有一点你别忘了,我若,法律上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就这一句,吓得于部长毛骨悚然,只能忍痛割爱,再也不敢和女票友做白头偕老的春秋大梦了!于部长的媳妇后来也承认自己有病,每年春夏两季就上安定医院住几个月的院,年龄越大,病情慢慢开始稳定,但常年的激素,已经让她身形完全变形,看起来痴傻木讷,而慢慢老去的于部长也心如止水了因为我们单位离于部长单位近,他没事就经常来我们单位串门,和孙部长聊聊书法,和我聊聊文学。时间长了,于部长也不把我当外人,也不避讳聊他不堪的家庭生活。于部长说,在媳妇病情好点的时候,媳妇还是挺通情达理的,也配合看病吃药。但是吃了十多年的药,可能是激素过多的原因,身材已经完全变形,一副又胖又蠢的样子,完全看不到年轻时清秀苗条的影子。虽然还强迫于部长每天进屋之前必须洗头,洗手必须打肥皂洗3遍,电视还是不能看有男女亲热镜头的,但基本不怎么泼妇骂街了,也不强迫于部长要生孩子了。平时话很少,行动迟缓,像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经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说实在的,真觉得媳妇也挺可怜的。就是因为父母的近亲结婚,就把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彻底给毁了。我接话道:“他父母把她给毁了,他又把你给毁了!”于部长说:“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吧,空有文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梦想,却既不能兼济天下,事业有所成就,又不能独善其身,修身养性。一生无儿无女,却不能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怕我先走了,她一个人怎么办?谁来照顾她?”于部长终究是个通达之人,虽然也偶有怨恨叹惋,但多数时候还是和我们乐呵呵的,甚至不止一次自嘲自己的知足:“好歹她现在不那么胡搅蛮缠了,对我也不那么限制了,我还挺自由的,能读读书、写写字、听听戏,这就足够了!”2015年我们单位从北京搬迁到河北,我和于部长的联系就基本上断了,按年龄推算,他应该是刚退休两年。真希望退休后的于部长岁月静好,能被时光温柔以待,实现他此生最单纯的愿望,读读书、写写字,听听戏,在文学艺术的世界里忘却尘世的烦恼,此生的不易。